再以安徽銅陵為例,最近幾年,銅陵多宗土地拍賣出現流拍,這種情況在2015年甚至達到了極致——所有地塊全部流拍。
在這種形勢下,一些過去依賴土地財政的三四線城市經濟更加羸弱,“地賣不出去了,還有什么好說的”,這是東部某省非熱門城市一位官員的感嘆,當地上半年財政收入負增長。而與此同時,因土地價格的暴漲,當地省會城市上半年一般公共預算收入漲超20%。
除了城市之間的抽血,房地產對于其他行業的抽血也成為本輪樓市狂歡最大的副作用之一。
上半年,我國居民按揭貸款新增2.36萬億元,同比多增1.25萬億元。同時,M1與M2剪刀差持續擴大,表明大量居民存款轉換為房地產企業的活期存款,實體經濟陷入所謂的“流動性陷阱”之中,民間投資增速從年初開始就一瀉而下。
人去哪兒了?
為什么去庫存會變成這樣一場地區與地區、行業與行業之間的資金大抽血?
除了寬松的貨幣政策刺激外,人口現象解釋了二線城市房價上漲的原因——城鎮化撞上了大城市化。
如果說2010年以前的房價上漲表現為人口現象,那么本輪支撐一線城市房價上漲的因素,則是不折不扣的貨幣現象。但人口遷徙對房價的拉動作用仍然存在,這主要表現在二線省會城市,表現在三四線城市向二線城市的遷徙過程中。
以河南為例,該省常住人口在過去5年間幾乎沒有增加,凈增速甚至是-3%。但鄭州作為其省會城市,同期人口約增長10%左右。
這種人口凈流出與省會城市的人口凈流入,正在合肥、南昌等多地上演,由于一線城市嚴控人口和置業門檻的水漲船高,為了獲得更優質的公共服務資源,人口向省會城市和中心城市涌動。
在筆者的家鄉,普通家庭為子女置業,無一例外地都選擇了省會城市。一個顯而易見的原因在于,這些省份最好的高校都在省會城市,學生畢業后能在當地就業的話,置業就成了理所當然的選擇。而一些條件更為優越的家庭,則將目光放在了北京、上海等地。
這種選擇的后果是什么?
一方面,三四線城市的新增住宅將鮮少有人問津;另一方面,在一線城市或省會置業,需要舉全家之力,這些家庭往往選擇賣掉此前的多套房產,將資金集中輸送到上述城市,這無疑給三四線城市的去庫存更添一道難題。